| 婷: |
(向後靠著椅背,讀完一首詩後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輕輕敲打著紅木桌)我喜歡這首詩,但我不禁覺得它有點……含糊。作者為什麼會如此的憤怒?缺乏更多背景的話,這不過是無病呻吟————為藝術而藝術,空洞的表達。
|
| 安德烈: |
(帶著一絲笑意,將粗糙的拇指沿著咖啡杯的杯沿輕輕擦拭,彷彿答案顯而易見)哦,值得憤怒的事情多的是。就從當今我們這個時代所發生的暴行中隨便挑一樣吧。你可以從以色列在巴勒斯坦的殘暴行徑開始說起——那是場在慢動作的痛苦中持續上演的種族滅絕。然後是俄羅斯,發動了一場野蠻且非法入侵烏克蘭的戰爭。然後是特朗普——在電視鏡頭前咆哮著,撕裂著民主。 |
| 提姆: |
(苦笑著搖頭)這詩簡直軟弱透了!作者為什麼只會在枕頭上唉聲嘆氣?如果敘述了問題,為什麼不採取行動?沒有行動的詩,只是感情的觀光旅行。遊行。戰鬥。吶喊。去做點實事—別躲在舒適的洞穴裡哭天喊地。 |
| 禮彌: |
(輕聲細語,幾乎是陰鬱的聲音,視線從屋外消失了很多)。可這不就是事實嗎?大多數人都是可悲的。軟弱的。徹底無力的。勇敢英雄的神話只是神話而已。當有一個十字軍高舉旗幟,就有千人退回安靜的家中,刷屏,麻木,用一杯溫茶來麻醉自己。(悲哀地停頓)或許最誠實的做法,就是承認我們是同謀。羅馬在燃燒,而我們卻在啜飲茶水。 |